长久以来,美国自诩为“民主的典范”、“自由的灯塔”、“平等的样板”、“人权的堡垒”,并以此作为美国价值观的核心在全球炫耀,动辄挥舞“人权”大棒打压别国,干涉他国内政。然而,这种美国价值观的内在虚伪性越来越清晰地暴露在世人面前。特别是美国非洲裔公民乔治·弗洛伊德被极端的种族歧视和警察暴力执法致死后,抗议游行活动迅速席卷全美,甚至在世界多地多点爆发。抗议民众的火与怒,深刻揭露出美国长期存在的种族歧视、贫富分化和社会撕裂,是对美国长期宣称的所谓民主、自由、平等和人权价值“典范”的巨大讽刺。
“显而易见的民主缺陷”
“民主”一直是美国自我标榜的价值符号,成为其用来干涉他国内政的惯用工具。然而,美国所谓的“民主”不过是“少数人享有”的政治游戏,其虚假性与虚伪性正不断遭受来自方方面面的批评与质疑。此次弗洛伊德之死所引发的美国民众的广泛抗议,彻底撕掉了附在美国身上的民主“遮羞布”。
“美国的民主对黑人并不适用”。美国前总统奥巴马发表声明说,“因种族而被区别对待是数百万美国人民悲剧性的、痛苦的、愤怒的‘常态’”,“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2020年的美国,这是不正常的”。美国职业篮球联赛前洛杉矶湖人队球星卡里姆·阿布杜尔·贾巴尔长期以来投身于反种族歧视活动,在接受采访时,贾巴尔直言不讳地指出,“美国的‘民主’对黑人并不适用”,“我们(黑人群体)在社会中永远都是最后才被雇佣的,但却是最先被开除的。我们对美国的刑事司法体系有着另外一种期许”。贾巴尔指出,美国日常社会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在歧视黑人,这一现象非常普遍,如果将美国比作是一辆很棒的巴士汽车,前面几排的座位很棒,但再往后走,最后几排的座位就相当脏乱,这就是美国黑人的生活现状。
“政治和经济体系对社会金字塔底层的人仍存在偏见”。美国《外交政策》网站发表文章称,“在一系列问题面前,美国需要一剂属于自己的‘药’”,“制度化的种族主义和不平等,富人与穷人间裂痕的不断扩大,以及一个公然偏爱竞选经费而非候选人素质的政治制度,长期以来玷污了美国的民主声望,这些问题并非一夜之间成为现实的,而是世界上自称‘最强大的民主国家’拒绝承认和真正解决其自身缺陷问题的必然结果”。莫桑比克社会学家埃利西奥·马卡莫说,“尽管美国宪法赋予每个美国人公民身份,但其政治和经济体系对社会金字塔底层的人仍存在偏见。”
“结构性种族主义从未成为美国总体政策论述的一部分”。西班牙《阿贝赛报》网站刊文指出,为什么在这个被其国歌称为“自由之地”的民主国家中,种族不平等的现象如此根深蒂固?在美国霍华德大学法学教授卡尔顿·沃特豪斯看来,问题在于结构性种族主义从未成为美国总体政策论述的一部分,有关民权的法律制定被用于针对不合适的个人行为,“但这并没有解决非洲裔美国人群体的所有问题。种族歧视和白人优越主义让美国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美国黑人政治评论员巴卡利·塞勒斯谈及此事时不禁声泪俱下说道:“在这个国家黑人太难了,因为你的生命不被重视”。
“美国正在给全球民主带来负面影响”。英国《卫报》报道,有跨国调查机构在对53个国家和地区的12万人进行民意调查后发现,多数人认为美国正在给全球民主带来负面影响。《纽约时报》刊发文章指出,由于抗议活动和政府的应对方式,美国外交官正在为“人权”、“民主”、“法治”这些问题伤透脑筋。事实上,美国的这些阴暗面不用任何国家“帮忙”宣传。美国警察如何跪杀黑人,有视频记录,全世界人民有目共睹,不然各国为何上街抗议?文章指出,相比为了挽回一点“面子”跳脚,美国最好的选择是直面国内的种种问题。美国驻保加利亚前大使埃里克·鲁宾表示,“我们一直在说我们的故事值得效仿”,“我们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国家,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美国《外交政策》网站发表文章称,“当美国在一系列指标——包括不平等、民众对政府缺乏信任等——上的排名全面下行之后,英国经济学人智库已把美国的地位从‘完全民主国家’降级为‘有缺陷的民主国家’”,“无法纠正国内显而易见的民主缺陷,就是辜负美国领导人在几代人时间里一直向全世界——以及本国公民——所宣扬的民主承诺”。
“开始跌入反自由主义的时代”
纵观美国发展史,始终伴随着印第安人的血泪史、黑人奴隶的剥削史。在弗洛伊德事件中,46岁的弗洛伊德被警察制服倒地,即使他大喊“我不能呼吸了”,一名白人警察仍用膝盖抵住他的脖子。事件引人反思,从奴隶贸易到弗洛伊德事件,非洲裔美国人真正获得自由了吗?从马丁·路德·金发表《我有一个梦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在种族歧视的枷锁下,黑人又何谈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权利?弗洛伊德事件引发的抗议示威活动中,警察暴力镇压和平示威者、粗暴干涉打击新闻记者,使美国“开始跌入反自由主义的时代”。
“我不能呼吸”是对生命的乞求。尼日利亚《先锋报》在一篇题为《“我不能呼吸”是对生命的乞求》的文章中写道,美国街头的抗议者们心中有太多的疑问。这种情况还要持续多久、非洲裔美国人何时才不必担忧在街头被射杀、“我不能呼吸”这种锥心呼喊何时才能成为过往,归根结底,是他们对一个种族优越于另一个种族的制度感到失望和愤怒。《华盛顿邮报》刊发文章表示,“抗议和愤怒在美国十几个城市爆发,不仅是因为一个白人警察杀死了一名黑人,更是因为这一事件只是许多此类频繁发生的非人性事件之一。它让人想起许多非洲裔美国人被剥夺了生活的权利。他们的生命很廉价,随时随地都可能被一个身着制服的持枪男子干掉”。南非执政党非洲人国民大会发表声明称,美国警察针对非洲裔公民的暴力执法行为越来越普遍,这充分说明美国社会将少数族裔的生命价值摆在相当低的位置。英国《卫报》发表文章指出,一句“我不能呼吸”表达的,不仅是被夺走了自由、人权或者尊严,它表达的是:你正在夺走我呼吸的权利。这句话说出来的是人性价值的毁灭。当弗洛伊德说出“我不能呼吸”,而警察还是死死压住了他的喉咙,这个瞬间等于宣布:人命在这个国家不值钱。
驱赶和平示威者“在道义上一无是处”。三位联合国人权专家发表声明,谴责美国对弗洛伊德之死引发的大规模和平抗议的暴力镇压。他们表示,使用催泪弹并殴打和平示威者并不能使他们沉默,而只是再次表明了在美国进行警务改革和开展争取种族正义的斗争的紧迫性。联合国反恐和人权问题特别报告员菲奥诺拉·妮·奥兰指出,美国政府“对恐怖主义指控的随意使用,削弱了美国国内的合法抗议活动,抑制了言论自由”。曾任美国驻阿富汗部队最高指挥官、北约最高军事长官的约翰·艾伦发出警告称,调动军队镇压抗议活动的行为将让美国进入“反自由主义的时代”,“它可能意味着美国民主实验终结的开端”。美国《国会山》日报网站在报道中指出,在骚乱形势下,政府誓言要派军队进入不能控制局势的城市,这正在使暴力升级,而不是试图消除恐惧和怒火。退役海军上将威廉·麦克雷文说,驱赶和平示威者的决定“在道义上一无是处”。